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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记上篇中,我们见识了连绵千里的札达土林,在东嘎·皮央遗址、古格王国遗址,我们从中触摸到了历史凝重的一面,此外还在托林寺忆述了古格王朝时期藏传佛教的复兴和发扬。
下篇我们将走近更为古老的象雄文明——这个数千年前就在西藏盛极一时的国度,从雍仲苯教的发祥和如今所剩无几的建筑遗迹之中,感受历史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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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过半,在接触了距今一千年左右的古格文明后,我们继续走向更远古的藏区历史。
大多数人对西藏政治历史的了解,更多是关于和唐朝来往密切的吐蕃王朝,而实际上藏区最为古老的根基文明,是距今四千年左右的古象雄王国和发源于西藏本土的苯教。
象雄王子辛饶弥沃祖师对过去的原始苯教进行变革,创建了雍仲苯教,后人称之为“古象雄佛法”,它几乎是西藏最古老的文化体系。古象雄文明和雍仲苯教是西藏文明的源头,毫不夸张地说,要深入了解西藏文明,必然绕不开象雄文明;而要研究藏传佛教,也必然涉及苯教。
今天的藏族民俗中有许多习俗源于雍仲苯教,如煨桑、风马旗、五彩经幡、白色崇拜等等。而位于噶尔县门士乡的古入江寺,就是阿里地区唯一一座雍仲苯教寺院。
古入江寺建于1924年,内部寺庙、佛殿等建筑建筑以白色为主,乍看与藏传佛教较为类似,但其实这座寺院是严格参照苯教仪轨的,前来朝拜的信徒也是严格按苯教传统规矩,逆时针转经。
正殿中央是建庙者——琼追·晋美南卡多杰的灵塔,院内主要建筑有卡洞拉康、祖拉康、藏康、噶丹居拉康等殿堂。建筑中的装饰、法器、壁画、殿堂,均严格按照苯教仪轨,涉及数量的也多按3、6、9、12等以3为倍数的比例建造。
除了“阿里唯一苯教寺院”的身份外,关于这座寺庙,最大的引人之处在于这里展示着意外发现的大量关于古象雄文明以及雍仲苯教文化的珍贵文物。
2006年,一辆卡车在阿里噶尔县门士乡的古入江寺附近压塌路基陷车了。这次陷车是卡车司机的不走运,却是考古学上的一个大惊喜。
卡车司机陷车后找来了当地村民和附近寺庙的僧人帮忙,结果在救车过程中,大家意外发现塌陷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坑洞,里面竟是一座墓葬。
整座墓葬规模相当宏大,从文物的特征和年代可推断这是属于象雄时期的密集古墓群,有着至少1700年的历史,大约相当于中原的汉晋时期。另外,这座墓穴与当时的象雄都城“穹隆银城”有着紧密的关联,极有可能是象雄最高统治者的墓穴。
双面裸身铜像复制品
在这次考古行动中出土的最为重要的就是这个黄金面具。阿里地区本就盛产黄金,根据雍仲苯教文献中关于象雄传统随葬品的记载,黄金面具就是其中一种。后来在阿里地区其他地方也出土了金面具,表明“黄金敷面”的确是当时普遍的丧葬习俗。
而比起黄金面具,出土的丝绸和茶叶更能反映当时象雄王国的兴盛和经济往来。象雄时期的大陆中原,丝绸和茶叶都属于宫廷和贵族阶层才享用得起的奢侈品,在阿里地区出土了这两样东西,可见当时的象雄已经和中原有了较为深入和高层次的来往,比吐蕃史书中记载的“唐代文成公主将丝绸和茶叶带入西藏”要早一千年以上。
从时间上来看,象雄所处的年代,正是丝绸之路起源的汉代前后。而从地理上来看,象雄所处的阿里也是中原连接中亚、西亚的区域,也就是说阿里地区在汉代可能已经是丝绸之路上的一个枢纽。因此这里出土了丝绸和茶叶等文物,很大程度地反映了当时象雄文明与亚欧大陆其他地区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情况。
地处世界屋脊的屋脊,高海拔带来恶劣生存条件的阿里地区,存在过如此高程度的文明,确实有些不可思议。尽管西藏和阿里如今不再像古代那么难以到达,但象雄乃至整个青藏高原在今天依然充满了神秘色彩,关于这里的人文和宗教等历史,依然有很多未解之谜等着后人去探知和思索。
殿内墙上一幅挂画引起了我的注意,院内僧人介绍,图中是后人根据苯教文献记载以及卡尔东废址现状所绘的象雄王国都城遗址原貌。这座争议中的象雄都城遗址就位于古入江寺外2公里左右的地方,这个极有可能为当时都城王宫所在地的山堡,如今是何番模样?
卡尔东遗址位于离古入江寺仅数公里的一个山头,并没有一条显眼或者正式的道路通往那里,仅能在当地人的带领下,凭着依稀可见的车辙,爬上一段沙土坡道后到达。
坐在车里,颠簸的路况和随着地形不停左右摇摆的车身容易让人犯晕,好在mu-X牧游侠有韧劲的底盘和悬挂已经将大部分细碎的震动和弹跳过滤掉了,否则到达山顶后,我可能下车第一件事就是先将午饭交还给大自然。在如此极端的原始环境下去探索古老文明,没有一辆通过性能好且可靠性足的交通工具,是无法完成的,所幸mu-X牧游侠强大的四驱系统将我们带到了山顶的遗址。
巨大的山体从远处和山脚看上去,和普通的山丘并没有什么不同。当你开着车从山下的铺装公路途径这里,如非经人提起,你绝不会将这座光秃秃的山丘和青藏高原的根基文明——象雄王国联系起来,你不会知道这里在四千年前曾是一座宏伟的城堡。
苯教文献中的提到,象雄王国的都城被称为“穹隆银城”,由藏语音译为“穹隆威卡尔”,“穹”指的是大鹏鸟,“隆”“隆”意思是“地方”,“穹隆”就是大鹏鸟居住的地方。“威”指银子,这里引申为银色,“卡尔”是城堡之意。
因此,穹隆威卡尔即是“大鹏银城”之意,大鹏鸟是苯教信仰中神圣至高的动物,象雄王也被称为“鹏王”,其居所自然也就由此命名,以此体现其地位。
据记载,这座象雄都城位于海拔4400米的卡尔东山顶,建筑规模宏大,面积10余万平方米。2012年,考古工作者对这处遗址及其周边区域进行了大规模的测绘和发掘研究,发现这座遗址内不仅有石砌房屋、祭坛、内部暗道的遗迹,还出土有石磨盘、石磨杵、铁三角、铁甲片、箭簇等大量遗物。
专家由此推断这个拥有城堡、墓葬的大型遗址,即便在当年不是所谓的“穹窿银城”,也应该是象雄时期的一个极其重要的城落中心。
到达接近山顶的一处平台后,继续徒步往上,穿过被剪开的隔离网,小心翼翼沿着狭窄的小径抵达山顶。
此时,眼前所见的整座遗址呈现的是彻彻底底的废墟状态。是的,几千年时光,从宇宙维度来看,只是一瞬间,于人类文明而言,却是沧海桑田的漫长光阴。
若不是那些较为明显可见的砖瓦垒起的城墙痕迹,你绝不会轻信这里曾经有过什么了不得的事物存在。眼下的一切也不足以让你脑补出此处当年的模样,只能从古入江寺那副挂画中,想象这座城堡当年的大致形态和恢弘气势。
极目四望,西边是连绵群山,象泉河蜿蜒与峡谷之间,东边则是一片宽阔的河谷,更远处就是冈仁波齐神山。神山与河水加持,如此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也是确信此处为穹窿银城者的一个依据。
尽管有相关记载和出土文物,但这些依然不足以确认此处就是传说中的象雄王国都城,穹隆银城究竟在哪里,至今依然存在争议。除了这处卡尔东城堡遗址,位于札达县达巴乡的曲龙遗址,也有着比较高的认可度。
曲龙遗址位于卡尔东遗址约十公里之外,它虽然不像卡尔东遗址出土了大量千年文物,但从遗址所处位置的地形地貌来看,更加符合苯教文献中关于穹隆银城的描述。其整体形态也更像是大鹏鸟展翼的姿态,而山麓上千百个洞窟则表明了这里曾经的人文迹象,洞窟内依稀可见的壁画也无声诉说着这里曾经的辉煌。
曲龙遗址位于象泉河上游,背山面河,地形险峻,崖壁上分布着大量的洞窟。从远处看,整座遗址确有几分神似伸展翅翼的大鹏鸟。
相对于卡尔东遗址说法,另一派的学者则认为曲龙遗址才是真正的穹隆银城。卡尔东遗址虽然具备了城堡的条件,但并不具备大鹏鸟形状和银色这两大特征。而曲龙遗址正好同时满足了关于“穹隆银城”的三个关键信息,一是形似大鹏;二是崖壁上有大面积的白色岩层;三是城堡属性。
在2018年,考古团队对曲龙遗址的城堡、窑洞、石壁等遗迹进行了更为系统性的研究。研究结果显示,曲龙遗址的遗存物质年代大概可追溯到公元一到四世纪,距今约1600-2000年。
此外,专家们在曲龙遗址还发现了几百年前刻在石头上的祈文。经研究发现这些祈文由古格晚期的人们到此处怀念先人时刻下,并在祈文中将此处记述为“王都曲龙”和“宫殿穹窿”。这表明至少在七百年前的古格时期,曲龙这个地方就被作为是象雄最后的都城。
不同于卡尔东遗址至今仍完全保留着原始模样,曲龙遗址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开发,通往山顶的石径得到了更好的铺设并加装了围栏,方便慕名远道而来的游客,山上也挂上了不少藏民祈求神明庇佑的五彩经幡。
当然,在这里你不会看到售票处和宰游客的便利店,千古文明遗落在荒芜之地的残垣断壁,暂未受到太多外界世俗的侵扰。
攀爬这座古迹是需要一些体力和勇气的,很多地方都十分狭窄、陡峭且惊险,正如我脚下这个塌陷滑坡的地方,损坏的木板在此处露出了一个相当大的缺口,稍有不慎踩空,身材瘦小的足以直接掉下去。然而越是不易,越是激发着你的兴致,每踏一步,心灵上仿佛就与古老传说的真相更近了一点。
卡尔东和曲龙这两座遗址之间,关于“穹隆银城”之争至今没有定论,卡尔东遗址拥有高级别的出土文物,曲龙遗址却胜在地貌和形态更贴合文献描述,但是两者均缺乏绝对明确可靠的证据来确认其“象雄都城”的身份。
而在争论的两种声音之外,我们是否还可以大胆猜测:卡尔东遗址和曲龙遗址,都是象雄都城,只是在功能上有所不同?
毕竟在很多史籍中都提到象雄疆域东西千余里,人口数十万。而阿里地区贫瘠的土地和恶劣的自然环境,也使得居民难以大量聚集在一地,所以有着几十万人口的象雄王国,其都城面积也可能不会太小,卡尔东和曲龙两处遗址相距不过10公里,当权者将王都进行政治和宗教上的功能分区,并非没有可能。
然而历史的真相,只能交给科考工作者去慢慢挖掘和推敲。
从曲龙遗址一路往东南方向行驶,我们将驱车200公里前往地处中印尼三国边界的普兰县城。普兰县位于西藏自治区西南部,喜马拉雅山南侧的峡谷地带,这个县城仅有1万左右人口,却坐拥冈仁波齐神山、玛旁雍错圣湖、纳木那尼峰、拉昂错等几个重要的自然景观。此外,普兰因临近国界,因此这里活跃这很多尼泊尔人以及印度人,在边贸市场还可以买到许多尼泊尔商品。
这条完全非铺装的道路十分颠簸,但空旷的荒原带来一望无际的视野,牧游侠优秀的底盘滤震,会让你想要将车开得飞快,但时不时出现的深坑和沟坎让车速始终无法提上来。
据说这条路最早是古印度人前往冈仁波齐神山朝圣的必经之路,如今它已经处于边境管制区域,同时随着其他边防道路的建设,这条蹊径变得杳无人烟,周边区域也成了藏区野生动物的宁静之地。
途中我们见到了大量的藏野驴成群结队在河边和草地上奔跑嬉戏,当车队经过,它们会停下来好奇地注视着。
藏野驴生活于高海拔地带,集群生活,擅长奔跑,警觉性高,天敌包括狼、雪豹和猞猁等。藏野驴主要栖息于中国青海、甘肃、新疆、西藏,四川西部也有少量分布。
由于生活在高寒偏远、人烟稀少的青藏高原地区,藏野驴这个种群受到了天然保护。但部分地区曾因为过度放牧造成食物匮乏,以及违法偷猎的伤害,藏野驴的种群数量一度告急。现在藏野驴已经成为国家一级重点保护动物。
由于保护措施得当,藏野驴的数量在逐渐恢复。据估计,90年代时藏野驴的数量约为6万左右,到2000年前后已有近8万只,如今这个数字已经达到了10万只以上。在阿里改则县察布乡北部和尼玛县西北部的局部地区,生活着数量庞大的藏野驴群,有些群体的数量可以达到500只以上。
藏野驴非常善于奔跑,且耐力极好,可以一口气跑个四五十公里不休息,而且它们有个特殊的习性就是喜欢跟汽车赛跑。当汽车遇到驴群时,特别是正在奔跑的小队伍,它们会保持跟汽车平行一段距离后加速从汽车前方横穿,赤裸裸地秀技能,十分有意思。不过这种行为有时会使得它们自己被汽车撞击而伤亡。
这次科考之旅的mu-X牧游侠有1.9T和3.0T两种动力,实际体验下来,1.9T车型的动力,在阿里地区这样的高海拔地区,也不至于说动力不足,即便是大角度的坡道,只要选择低速四驱模式,照样一脚油门通过无压力。当然,3.0T车型在起步和中段加速时,会有更强劲的动力表现。
而对于没有坡度的路面,即便是沟壑纵横坑洼泥泞的恶劣路况,高速四驱已完全足矣。柴油动力强劲的扭矩表现在这些路况有着汽油机难以达到的优势。
为了赶路,我们一路疾驰,当遇到强烈的路面颠簸时,牧游侠显得颇为坚固且强韧,尽管底盘避震能够有效地过滤细碎震动,然而当你来不及减速轧过一道深沟,突如其来的弹跳不可避免地带来强烈的不适感,但减震筒压缩到底的那种缓冲作用和车身的整体性会让你对牧游侠有足够的信心,因为你能感觉到它扛得住。
夜幕完全降临之后,车队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中穿行,夜空中尽管银河清晰可见,但微弱的星光不足以提供光源,地面依然伸手不见五指,车头的灯光是我们行进唯一的依靠。好在我们车队壮大,且有领队带路,假想如果单车自驾时无意闯入这种彻底的黑暗且完全没有路标指引的与世隔绝之地,恐怕会绝望到失去理智吧。
停车休息时,呼啸的大风中传来了湖水波浪涌动的声音,此刻,鬼湖拉昂错就在我们身旁,而普兰县城,就在不远的前方等待着我们。
从经过长达6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夜里十一点抵达了普兰——这座在藏传佛教中有着非凡地位的小县城城。接下来这一天的行程,我们将紧密围绕藏传佛教及其根源——雍仲苯教进行。
科迦寺位于西藏自治区阿里地区普兰县的科迦村,于公元996年由大译师仁钦桑布主持创建,是一座藏传佛教萨迦派寺院。科迦寺和上篇中札达县的托林寺(点击回顾)都是声名远播的藏传佛教千年古寺,两座寺庙也都始建于996年,更有说法称两座寺庙为同一天开始修建、同一天开光。
古格时期的益西沃决意从古印度请来阿底峡大师入驻托林寺传教,费尽功夫之后,阿底峡尊者终于在1042年进入藏区前往托林寺,而他进藏的第一站就是科迦寺。科迦村正是由于众多朝拜者聚集而以科迦寺为核心逐渐拓展开来的。
科迦寺吸引了许多周边地区包括尼泊尔等境外的信徒前来朝拜,每年藏历六月也有举办大型佛事活动。和西藏的其他寺院一样,科迦寺在文革期间,其院内文物、建筑、壁画等遭到了严重的破坏。80年代以后,古建筑陆续得到修复,2001年6月,科迦寺正式被国务院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普兰是一座被雪山包围的县城,从科迦寺内的一座木梯上到殿顶,便遥遥望见被誉为长寿女神之山的岗次仁雪山。在这样被蓝天、雪山、佛殿、经幡包围的环境之中,周围所见均为纯净圣洁之物,我想即使是凶悍恶徒,心中的邪念也会被涤荡净化吧。
留心观察的话你会发现很多佛殿内部并没有开辟窗户,但座上佛像总是通体光亮,仿似佛光四射。原因就在于殿顶的小木窗,它可以让自然光均匀地进入殿内,由上至下照亮佛像,营造神圣庄严之感。
身为千年古寺,这里自然也藏有千年传世之物,且所幸没有在文革期间遭受厄运。在科迦寺一座偏殿的二层房间内,存放着大量珍贵的唐卡和经卷。墙上挂满的一幅幅唐卡,都有着少则几百年的高龄,虽然大部分都已褶皱泛黑,但上面的精美图案仍然清晰可见,其中也不乏有些色彩依旧鲜艳。
视线转移到殿内的另一面墙,这里存放着从建寺以来的部分经书和佛像,寺内的工作人员表示这面墙陈列的东西都非常古老。图中这些经书大部分都有八九百年之久,有些则达千年以上,最少也有小几百年。如今这些经书已不再是僧人们学习佛法的资料,更多的是作为一种宝贵遗物世代相传。
一张供奉香火的桌台上摆放着许多未经使用的酥油灯。作为藏族地区一种极为普遍且重要的法器,很多人听闻过却了解不多,这里顺道科普一下。
酥油灯用作燃料的酥油,是从牛奶或羊奶中提炼出来的油脂,呈现乳黄色,点燃后火光稳定,奶香飘然。酥油灯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是佛教各种法事和活动中最重要的法器之一,在一些千年洞窟遗址中,常见内壁和天花板乌黑油亮,实际上便是长期为酥油灯所熏。
在科迦寺内,我们还有幸见到了传承千年的普兰传统服饰——宣服,因披风上有龙凤飞天图案,因此也被称为飞天服。普兰“宣”服融合了汉族、藏族、尼泊尔、印度等国家和民族在服饰编织、刺绣缝制、金银打造上的技术精髓,精湛的制作工艺令历史文化研究人员惊叹。
男式宣服相对简易,一身黄袍为主体,一串宝石项链垂于胸前,红色腰带别有佩剑,据说这种类似于蒙古装的风格是受到成吉思汗西征时期给当地文化所带来的影响。
女式宣服则隆重华丽,由头饰、项链、耳坠、围脖、披肩、衣袍、靴子等部分构成主体,每件配饰都经过多重复杂工序制作,披风由羊羔皮和丝绸缝制,鞋子由牦牛皮和牦牛毛缝制,工艺精细,图案美妙,且全身上下缀满金银、绿松石、红珊瑚、玛瑙、天珠、蜜蜡等珠宝,极尽奢华之能事。
由于整套服饰上尽是各种配饰和宝石挂坠,因此整体重量可达20公斤以上,穿脱也十分繁琐,再加上传承下来的完整宣服数量很少,如今只有大节日或盛典时才会穿戴。据说只有具备品德优良、才智过人的妇女,才穿着宣服的资格。
实际上如今所见的每一件宣服都价值不菲,非要以一个人民币数字来衡量的话,那都是百万和千万级别的,其中最珍贵的一套甚至达上亿元价值。不说服饰上面大量的奇珍异石,单是服饰本身那历经千年时光的文化沉淀就足以使它成为无价之宝。
关于宣服的起源并没有确切的说法,即便是当地人对这种“飞天服”也没有完全统一的认知,但服饰的裁剪、饰物的搭配,都透露着的远古痕迹,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古象雄时期的盛世文明。
普兰县境内最为人所知的,还要数佛教中地位举足轻重冈仁波齐和玛旁雍错,这两者之所以神圣,不仅仅在于它们神山圣湖的身份,更在于它们所处的冈底斯山脉,是古象雄和雍仲苯教的发源地。
根据雍仲苯教文献,象雄的发源地在今天西藏阿里地区的冈仁波齐(冈底斯山脉主峰之一)和玛旁雍错圣湖一带,而在青藏高原生活的古象雄先民,创造出了以冈底斯山周边地区为世界中心的文化体系。如今的藏族文化也是正是在古象雄文化的根基上,吸收融合周边地区民族文化而发展起来的。来到公元七世纪左右,曾经在青藏高原统领四方的象雄才走向的衰落。
在末期阶段,象雄王朝与藏区另一崛起的强大势力——吐蕃王朝联姻,松赞干布将其妹妹萨玛嘎嫁给了末代象雄王李弥夏。然而,或许是出于警惕,或许是出于淡漠,象雄王对于这位吐蕃公主并不宠幸。
两国之间脆弱的联姻使得萨玛嘎并不得宠,受尽了冷落的她向娘家的王兄去信暗示可出兵攻打象雄,里应外合,将其征服。也许等待这个机会已久,吐蕃皇室当即起兵,在今那曲尼玛县当惹雍错一代,设伏杀死了末代象雄王李弥夏,随后收其国土,统其国政,象雄由此退出了历史舞台。
从此之后,关于象雄的记载并不多,留给后人无尽的猜想。但为什么延续了长达千年的象雄文明,留下的史籍和传世之物如此之少,以至于它一直处于一种极为神秘且朦胧的状态,我想吐蕃王朝对此难辞其咎。正所谓历史由胜利者书写,吐蕃王朝灭象雄后,随着佛教在青藏高原愈发得势,对以苯教为核心的文明进行了大规模的清洗,也并非不可能,古老而伟大的象雄文明也许正因此受到相当程度的抹除和改写。
这就使得现在的我们想要了解真正的象雄,只能通过雍仲苯教少量的文献去理解和推断。但可以确定的是,雍仲苯教是象雄时期形成的西藏最古老的教派。
冈仁波齐峰虽然海拔仅6656米,不仅在西藏众多8000米以上的高峰中排不上名,比起邻近的纳木那尼峰(7694米),也矮了不少。但不论是古老的雍仲苯教还是如今的藏传佛教,乃至印度教、耆那教等,都将冈仁波齐视为神山。
冈仁波齐对于他们的意义,各个宗教之间有着不同的说法,但它之所以会被多种宗教视为神山,显然跟它的形态有关。形似圆冠金字塔,由峰顶垂直而下的巨大冰槽与横向岩层构成形状,被认为是佛教中卍字的天然化身。
也许是“世界中心”这个头衔使得它在人们心目中太过于圣洁崇高,无人敢轻易冒犯,冈仁波齐至今依然是无人登顶过的处女峰,只有千千万万专程前往朝圣的教徒和慕名而来的膜拜者。
影片《冈仁波齐》记录了十几位藏民朝圣的过程。导演带着拍摄团队跟拍了这个朝圣队伍一年多,在长达2500公里的路程中,所有人磕着长头徒步前往,每三五步便俯身投地,朝拜祈祷。途中他们遭遇了老人离世,也迎来了新生儿的降临,车祸导致牵引车报废,男人们只好轮流推着装物料的板车前行一段距离再折返回去补磕长头,遇到冰冷的水流和泥泞的土路也不能省去俯身膜拜的每一个动作。
每个人都平和、虔诚且坚定,他们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到达冈仁波齐,无暇顾及得失和虚荣,食物不多但依然愿意分享给其他陌生的朝圣者,车被撞坏了也不会狠狠讹上一笔,钱花完了就打工存钱再继续出发。
与他们相比,城市之中的人,仿佛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为了金钱计较分明,为了面子互相攀比。朝圣者追随圣洁的神明,而都市人追求体面的生活,说不上哪一种更高尚,只不过彼此的信仰不同罢了。
藏区三大圣湖之中,羊卓雍错和纳木错因为在拉萨周边,很多到西藏的游客都可以轻易去打卡。但另一个圣湖——玛旁雍错就不是那么容易到达了,听过的人可能不少,但去过的人恐怕不多。坐落于阿里普兰这样偏远的边境,与冈仁波齐遥相对望的玛旁雍错,其宗教地位和精神含义是其他两个圣湖所无法企及的。
玛旁雍错藏语意为“不可战胜之湖”,位于冈底斯山脉主峰冈仁波齐和喜马拉雅山脉纳木那尼峰之间,湖面海拔4588米。它是中国清澈度最高的湖,湖水透明度达14米;全湖最大水深81.8米,平均水深46米,面积412平方公里,是蓄水量第二大的天然淡水湖。同时它也是亚洲四大河流的发源地。
玛旁雍错的湖水源于冈底斯山的冰雪融化,并由雨水补给,作为佛教中的“圣湖”,清澈甘甜的淡水在夏季会吸引很多佛教徒前来沐浴净身,沐浴圣水祈求延年益寿。
围绕着玛旁雍错有8个寺庙,分布在湖的四面八方。坐落于圣湖旁的这些寺庙自然其然地成为了众多教徒前往朝拜的地方,于是在寺庙周边,便有着数不清的藏文石刻、五彩经幡。
佛教里的石刻文化有着源远流长的历史。藏族人和佛教徒是高度的自然崇拜主义者,他们认为石头是地球上唯一不会腐烂、不会锈蚀也不会被摧毁的东西,象征着永恒。于是他们把佛经刻在石头上,是为了让佛法和大自然一起永存,并为世间众生带来和平、安宁和福祉。
而五彩经幡在藏区更是随处可见,在各种山口、河湖岸边、寺庙等地都能见到。这些幡上面印有佛经,佛教徒相信,经幡飘动一下,就是诵经一遍,随风舞动的经幡便时刻不停地向神传达着人们的愿望,祈求得到神的庇佑。
许多慕名前来朝圣的教徒会在湖边撒隆达,这是另外一种典型的藏族人民祈福的方法。将佛经和骏马等“五雄”图案印制在五色方形纸片上,在垭口、山顶等地方乘风飘撒,纷飞的隆达便如雪片般飘向云端,表达着对神的敬意,也向神祈求福运。
在这样人迹罕至的神圣高原边域,在眼前的蓝天圣湖雪山之下,眼前的美景让同行所有队员们都忍不住跳下车咔嚓咔嚓烧起了快门。
同车的小姐姐迅速找到了摄影最佳位置,以优雅的坐姿,面着圣湖和纳木那尼雪山,闭上双眼沐浴起了海拔4500米的阳光,紫外线再强也要拍到最完美的一张。而关老师则默默点起了一根烟,我想这应该是关老师抽过最有意境最圣洁的一根烟了。
拉昂错和玛旁雍错这座圣湖仅一丘之隔,但它却被称为鬼湖,拉昂错在藏语的意思就是“有毒的黑湖”。拉昂错相比于圣湖周边的灵气和神圣,鬼湖拉昂错的湖岸线相对冷清了一些。而它只所以被视为鬼湖,主要跟它的水质有关系,因为它是不能饮用的咸水湖。
实际上在更远古的时期,圣湖和鬼湖是一体的,由于地质运动和冰川融化携带着碎屑物质在湖底堆积,使湖床中部逐渐抬升。同时随着全球变暖加剧冰川萎缩,补水量减少,大湖面积萎缩,造成水位下降从而露出了被抬升的湖床,于是便形成了两个湖。
两个湖分隔后,由于玛旁雍错湖水的蒸发量小于补水量,且湖水流动多,因此可以常年保持淡水状态。而拉昂错却是一个封闭的湖,更大的蒸发量也让它的含盐量逐渐升高,变成咸水湖。由于两湖海拔均达到4500米左右,地下的冻土层阻断了两湖之间地下水的互相渗透,成了两湖如此临近却可以保持一淡一咸的另一个原因。
拉昂错周围确实没有什么树木植被,湖岸上是成片的沙地,贫瘠也是拉昂错被视为鬼湖的原因。可能是被定义为“鬼湖”之后,所有便认为它哪哪都邪气,于是便有了“鬼湖无风三尺浪”的说法,还有说法称湖边的暗红色小山色彩古怪迷离,湖面上空常常波谲云诡而圣湖却一片晴空等等。
这听起来多少有些诡异,实际是否真的如此,作为一个初次到访的过客,我没有太大的发言权,只是当天所见只有它的湛蓝和平静,也和玛旁雍错一样天高云淡。不过鬼湖和圣湖的共存,似乎也很好地象征着在宗教迷信之中,有神必有鬼的特点。
在拉昂错休整时,一位骑手向我们的牧游侠车队表达出了好奇,见到我举起相机,他也毫无防备地热情向招手示意。简单交谈得知他来自杭州,一个人单车进藏骑行,刚摔了车,所幸无大碍,会继续他的朝圣之旅。千里跋涉后能够在此美不胜收的世外之境遇见同样远道而来的人,让他颇为兴奋。
骑手跨上他的BMW旅行摩托车继续赶路,目送他远去,不禁心生佩服。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决心,才会让一位年过半百的男人,凭着一台单薄的摩托车,独自横穿整个中国从江南到达阿里……又是何等释然的心态,才能在摔过车后依然对陌生的车队主动示好。
骑手远去的背影正好与两台对象而来的陆地巡洋舰同框,两者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不同于摩托车的单薄,在藏区出现频率极高的陆巡庞大而厚重,能干且可靠。
当然作为我们这次科考之旅的通行保障车辆,五十铃mu-X牧游侠同样全程保持极佳的状态。除了纯正越野车必备的高强度非承载式底盘和强大四驱系统之外,柴油动力的它提供了相对于汽油发动机更强的扭矩表现,应付极端路况更加从容。比起百万级别的陆巡,牧游侠的性价比有着绝对的优势。
从拉萨出发往西边飞越了1200公里到达阿里,然后一路向东往回走,行程的终点是日喀则,从普兰出来,距离还有近1000公里,接下来的两天日均赶路500公里是免不了的了。
天还没亮就被叫起来,趁着晨光,我们要去转神山。
转神山是从古象雄时期流传下来的习俗,根据藏传佛教中对转神山的解释:转神山一圈,可洗清一生的罪孽;转神山十圈,可在五百轮回中免受下地狱之苦;转神山一百零八圈,即可今世成佛!
冈仁波齐作为所有神山中地位最崇高的一个,吸引了大量前来徒步转山的人,而真正虔诚的朝圣者会沿着外线转十三圈,然后进入内线继续转山。
要知道冈仁波齐转山一圈足足有50公里以上,行程紧张,徒步是不可能的,不过开着牧游侠去转一圈也当做是给自己清洗一下罪恶吧。
结果车队来到一座白塔下方,,从这里可以望见迎着朝霞的冈仁波齐,领队说眼前这座白塔,只要绕着它转13圈,就等于绕冈仁波齐一圈。听到此话,所有人都忍着刺骨的寒风下车围着白塔转了起来。
虽然被冻得直哆嗦,但想到走完这13圈,我过去的所有的罪恶就能被洗净,突然间觉得很有意思。这种大大节省时间和体力的“偷懒式”转山是怎样被发明出来的我不敢随便臆测,但这似乎说明了信仰这东西,是一种高度唯心的心理活动,对一件事,只要你信,它就存在。就像你相信奇迹,你便很有可能创造出令人不可思议的事物。
作为一个到此一游的无宗派人士,以佛之名,“转完”了神山,也“洗掉”了罪孽,今天剩余的行程,就是沿着219国道飞驰500公里奔赴萨嘎县。
219国道起点为喀什地区叶城县,终点为日喀则市拉孜县,全长2140千米,途经新疆、西藏两个自治区。
说它是一条天路也不过分,219国道平均海拔高达4500米以上,年平均气温-9°C,沿途翻越了5座五千米以上的山峰、16个冰山垭口、44条冰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公路,有的路段非常狭窄,会车困难,有些路段则是泥石流、塌方、大雪阻隔的高发区,非常惊险。
不过在2013年以后,219国道的大部分路段都得到了很好的修善,并铺成了柏油路面,弯道会设置护栏,因此相对而言较为安全,普通轿车也完全可以行驶。
前面说到西藏实际上有着各种不同地域风味的餐馆,其中以川菜为主力军,其他包括西北菜、东北菜甚至粤菜都有机会能吃到。习惯了蓝天白云雪山黄土之后,午餐的东北大饭店(实际上就是一家规模稍大的餐馆)这种红配绿大花布的装潢着实有点让人出戏。
这些分布于交通要道的餐馆常常会提供一些床铺,虽然简易却足以让那些跑长途运输的货车司机睡个好觉,毕竟在西藏,设施齐全的酒店旅馆往往不是你想要就会有。
219国道是一条完全开放性的道路,穿越草原和荒地的路段,并不会设计斑马线和红绿灯(显然也没有这个必要),所以时不时会有被牧民放养的羊群或牦牛群横穿马路,而你要做的就是停车耐心等待他们通过,不要按喇叭催促。
在西藏,如果你把牧民的牛羊撞死,是非常吃亏的一件事,你并不能因为它不“遵守交通规则”而免责,一头牦牛随便就要你赔好几万。而如果你觉得报警处理才妥当,警察实际上不会帮你,你能做的只有一件事——赔钱。
行程已进入尾声,最后一天我们将从萨嘎县继续驱车480km前往日喀则。途中我们将打卡世界海拔最高的间歇泉——达格架地热喷泉和藏传佛教格鲁派四大寺庙之一——扎什伦布寺。
达格架地热喷泉位于西藏日喀则昂仁县,海拔5080米,是中国规模最大也是全世界海拔最高的间歇喷泉群。达格架喷泉的形成与喜马拉雅山的上升活动有关,这里的喷泉群对于研究青藏高原地质历史有着重要的意义。
在一片不大的河谷密布着大大小小几十个泉眼,最大的一个喷泉口直径达30厘米,水温接近90摄氏度,喷发高度1米左右,最高时可达10米,延续时长约10分钟。大型的喷发还会伴随巨大的响声和大量的高温水汽,并扩展成直径2米的水汽柱,升腾20米高。
由于泉水和蒸汽中含有从地壳中携带出来的硫元素,所以现场会有一股明显的气味。好在这种气味并不算太难闻,反而会让你感受到来自大自然的气息。
在最大的喷水口附近测得水温高达86摄氏度,这个温度已经可以将鸡蛋完全煮熟了。而我们是有备而来的,前一天晚上已经买好了篮子和鸡蛋。
别说,这海拔5000米的喷泉煮出来的鸡蛋真是出奇的香,仿佛泉水中丰富的矿物质渗透到了蛋黄之中,连同蛋白也散发出一股大自然的清香。
我想看到这里的你一定会说这完全心理作用,没错你说得对。
除了煮鸡蛋,用这里的地热泉泡脚更是令人拍手称绝。泡过温泉就会知道,45度的水对于人体来说已经非常热了,而50度的物体直接接触皮肤就会出现烧伤症状,再往上就属于危险范围了。而这盆中73.7度的水完全足以把你烫伤,大伙只好就近找来石头放入水中降温后才能享受高海拔泡脚之乐。
这是全世界海拔最高的足浴中心无疑了,不知道凯迪拉克车主得知后是不是跃跃欲试……
经过长途跋涉,我们已经从219国道转至318国道。318国道从上海黄浦区起始,横跨中国东西,沿途经过平原、丘陵、盆地、山地、高原等多种地形,涵盖了江南水乡、天府盆地、青藏高原等多种景观,尤其从成都平原到青藏高原这一段,密布惊险、壮美的自然景象,于2006年被中国国家地理杂志评为“中国人的景观大道”。
途经318国道5000km纪念碑后,继续向日喀则市区的扎什伦布寺赶路。
扎什伦布寺是日喀则地区最大的寺庙,也是班禅额尔德尼的驻地。这座寺院于明朝正统12年(公元1447年)由一世达赖喇嘛根敦主巴始建,并由四世班禅额尔德尼罗桑却吉坚赞在1600年前后进行大规模扩建。扎什伦布寺与拉萨的甘丹寺、色拉寺、哲蚌寺合称为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四大寺”。
扎什伦布寺最早是根敦主巴为纪念其圆寂的经师,聘请工匠制作了一尊5米高的释迦牟尼镏金铜像。佛像铸成后,根敦主巴在贵族的资助下,修建了扎什伦布寺来供奉佛像。在随后的150年间,扎什伦布寺的殿堂和僧舍逐渐扩充起来,供奉的佛像也持续增加,并逐渐成为藏传佛教格鲁派在后藏的根本道场,吸引了来自周边、阿里地区乃至境外的尼泊尔、克什米尔的僧侣。如今这里已经成为一座占地面积15万平方米,设有经堂57间、房屋3600余间的大型院落。
扎什伦布寺依山而建,殿宇层次分明,高低错落有;主要的佛殿外墙均涂成红色,在藏传佛教中,红色的墙体和红色的僧服表示庄严;寺院外围筑有宫墙,沿山势起伏蜿蜒。整座寺院有着普通寺庙所不具备的气派且威严,作为班禅额尔德尼的驻地,它的地位与影响力和拉萨的布达拉宫有得一拼。
院内的建筑大多高大宏伟,强巴佛殿、曲康夏(四世班禅灵塔殿)、扎什南捷殿(五至九世班禅合葬灵塔殿)、释颂南捷殿(十世班禅灵塔殿)这“四大殿”尤其高耸。强巴佛殿高30米,供奉着1914年由九世班禅确吉尼玛主持铸造的弥勒佛坐像,这是世界最大的室内佛像。和其他佛殿一样,内部禁止拍照。
从四世开始,每一位班禅大师圆寂后都会在这座寺庙修建灵塔祭祀,而在“文革”中,五至九世班禅大师的灵塔被毁。直到1985年,十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大师才为他们重新修建了一座合葬灵塔殿,这就是班禅东陵扎什南捷殿,意为“吉祥的天国”。
十世班禅大师在南捷殿建成后几天便圆寂了,他圆寂后也在扎什伦布寺修建了灵塔,供奉在释颂南捷大殿。
拐进扎什南捷殿后方的一条小巷道,立马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诵经声,加快脚步往前去一探究竟,只见庭院的一角,上百位喇僧侣秩序分明地排列并席地而坐,持香高歌,歌声中带着坚定和虔诚,整齐、嘹亮且富有韵律,仿佛可以穿透人的肉体,直击灵魂。
这样的场面十足的震慑人心,你会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瞻望着他们,放空自己,安静地聆听,丝毫不忍大声说话来打扰他们。
歌声短暂停歇,稍加观察发现盘坐在平地的僧人大多年龄不大,有的甚至看起来只有十来岁。你会不由得感慨,羡慕他们得以在这样安逸而纯净的宗教环境中成长,受佛法的指引和庇佑,无欲无求。同时你又会忍不住设想,假若有天他们突然置身繁华都市街头,在霓虹闪烁中看到这世界疯狂的一面,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迷失了自我?
一路走来,从札达的土林,到达格架地热喷泉,千万年的地质演变诠释了沧海桑田;从古格文明残存,到象雄都城之争,历史的迷踪还在困扰着后人;从大昭寺,到托林寺,到古入江寺,到科迦寺,再到扎什伦布寺,从雍仲苯教,到藏传佛教,青藏高原始终浸浴着佛光。
很庆幸这趟伟大的人文地质科考之旅,mu-X牧游侠兢兢业业地陪着我们走完了每一个节点。文明会熄火,但历史从未抛锚。
(图/文/摄:太平洋汽车网 陈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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